後來搭機,因空調太強更添不適,所以回家要事,先吃藥緩解。但隔日喉嚨腫痛加劇,最後連水都吞咽不進。快篩之後,兩條紅線妥妥的宣告我這四年來的天選之人終究挺不過了。
![]() |
第一次看到我快篩劑T那裡出現紅線。而且是一滴完試劑就馬上變色...... |
自此,我連日經歷喉嚨劇痛嬰纏。天可憐見,我竟還能細辨程度差別。
吃藥:要讓七顆藥錠同時翻過因腫脹而狹窄的咽喉,何其困難。於是我得分次吞服。每吞一次,就是一把鈍刀割肉還帶重磨的痛。藥性發作後,那又是別樣的,像餅乾袋四個邊角抵著喉嚨的尖銳感。
喝水:咽的堤防能因水制宜。水入口腔,咽即應時防備,毫無失靈。水流空在口腔迴轉,把內壁全淘洗過數番,也毫無破綻。除非服藥必需,強行入關,這時軟水就會成為酷吏,扯著咽肉,使上車裂之刑加以報復。
咳嗽:腹部升起的,足將內臟擠撥出去的壓力,逕從口腔噴發的力道,牽動咽喉及舌根的肌肉。就像高空彈跳的人甫一彈射而出,又硬被繩索拉回,再接二連三的抖動。這痛便是一發一收的雙重折騰。尤其夜咳,咳出的不僅的這連波的鈍痛,還有一天下來難得的平和。我沾枕未久,睡意初訪,又被嘔心的咳意打斷。數日清晨,我何曾真正鬆弛?雙眼浮腫烏青……
夜醒/晨醒:兩者的差別僅在喉嚨乾裂程度之別。明明水壺就在床邊唾手可得之處,但口腔卻面臨乾旱,水氣盡無,內壁乾涸至表面龜裂的矛盾狀態。不是不曾冒險,即使只是在壺口微抿,讓水略潤唇瓣,下場就是喉嚨對於水更深切的判求,然後換得劇烈的割裂代價。
嘗酸:酸物向來可以刺激唾液分泌,我雖不好那會使神經瞬間繃緊的酸物,但微微的酸味總還能適應,像是維他命C、止咳藥粉、運動飲料。怎奈喉嚨腫痛時,酸是半點觸碰不得的!吞藥後服下止咳藥粉的當下,尖銳的痛意有如千針,全往粉末觸碰到喉嚨內壁之處用力錐刺,我才領悟原來在喉嚨痛的層次上,有酸意螫刺更勝喝水。
其他:病毒深入上呼吸道,往往也會連帶造成我齲齒處牙根神經抽痛。這回也逃不過,更甚者,下機時鼓膜尚未適應的平地壓力,選在此時為亂。而這一切無解,除非我康復。是以,承受那時不時的拔尖痛處的方法(我決定不要再依賴止痛藥),竟似乎只有本能似的口語宣洩了!
=============================
確診第五天。
因體質虛寒,不利服用清冠,中醫師便著眼調整腸胃。服用近兩日,不僅水能喝多了,重點是食慾未開的肚皮也終於有了動靜,熟悉的咕嚕聲和飢餓感,真的久違。緩緩吞食豬肝粥的當下,對照前幾天堪比韓國女團的食物量,今天能吃上將近半碗,值得感恩惜福。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