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苦雨

2010-03-09舊作(緬懷故友而作)



山風辛澀，草色鬱青，獨向深塚促膝的你，任往日情思涓涓細流，流至瘦櫻吹雪，流至浮光飛影驚掠眼前，最後流到繁華落盡，一顆眼淚又殞落在天邊；不知何謂是愁的鳥啼，啄破一個淒淒的下午，我想像著三月的苦雨，裂在你單薄的身上，像一朵沁水不染淤泥的清蓮。
一語一別間，你鑿開了一小小的孔─以著琢磨過的堅硬質性─親啟生命大化緊擁的苦喜悲樂，看它滔滔凝作飛練，點點白水撲臉，始曉頰上的濕意原來是沁透人生最深沉的體現。
所以，我不問你這日如何走進「時間」去體會時間秒秒的悸動，也不問你這日你離開的步履發聲何其蹇緩，更不做自以為是的陽光，從你心簾縫悄悄躡足而入，只想當一片沉靜可以包容你無語你喟息你昂首你吼斥你咒詛窮天荒地的碧海......